留情 再度添上新鮮
每一個相遇都盛載著微妙的緣份,《留情》專頁的主理人Kenna 以插畫留住八十年代的回憶。還未認識她之前,筆者覺得她一定是在八十年代成長,然而她是一個千禧年前出生的大學生,從來沒有生活在八十年代,卻留戀那時候美好的香港。2018年,一個突如其來的機會在台北誠品書店舉辦《Dearest Anita親密愛人特展》向香港天后梅艷芳致敬。由於籌備的時間只有兩個星期,當中也遇到不少困難。Project RAW這次跟Kenna對談,讓大家了解年輕插畫師背後的創作來源。
(PR:Project RAW,K:Kenna)
PR:在你的眼中RAW是甚麼?
K:RAW可以是pure,對我來說是一個開始。即使我畫了八十年代的東西,但並不代表是完結,因此我認為RAW是每一秒都是一個新開始。
PR:你在甚麼時候開始創作
K:大概初中音樂課要做music appreciation (音樂賞析) ,然後老師播了鄭少秋的《倚天屠龍記》,讓我記起小時候爸爸常常在家播放廣東歌,原來我很早就被薰陶。到了高中唸藝術,老師知道我喜歡懷舊就提醒我可以用懷舊做主題交功課。自此我一直在網路上蒐集資料,慢慢就愛上了八十年代,並開始畫插畫去記錄那個年代。如果沒有人去做記錄的話,香港文化就會失傳,因此我希望用我的插畫去喚醒大家對八十年代文化的尊重和傳承。
PR:日常生活甚麼能夠觸動到你創作靈感?
K:我的Instagram 和Facebook 的專頁就好像我每天的心情,例如今天聽了林憶蓮就很想畫一張她的插畫,算是記錄自己每天懷舊的moment。雖然很多讀者會私信告訴我他們很想看到那些插畫,但直到目前為止我也是隨著自己每天感覺走。
PR:第一張以《留情》發表的插畫是那一張?
K:梅艷芳的《英雄本色3》造型,當時還加了一句台詞,但是現在就覺得每個造型都會很iconic (標誌性) ,所以不需要再多講甚麼。
PR:你的創作過程是怎樣?
K:有些人以為跟著相片畫就不用畫初稿,其實我每一張都會先有紙筆把初稿畫好,然後再素描到電腦裡進行後製的部份。這樣可以加強每個形象的仔細度,也是我最想把各個歌手的形象仔細呈現之前要做的功課。
PR:對於畫八十年代的插畫有甚麼困難?
K:很多時候八十年代的影像和相片都比較模糊,而我希望每個形像都盡量畫得仔細和準確度,因此要蒐集很多資料,又或是在網上召集更多人提供相片做比對,讓每幅插畫都可以矩細無遺地畫出來。最近在畫梅姐八十年代第一場演唱會,但是網上片段即使復修後畫質也很差,有時需要靠猜謎去完成。
PR:可以分享一下2018年在台北誠品書店舉辦《Dearest Anita 親密愛人特展》嗎?
K:我跟策展人一直都有討論在台北辦展覽,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心儀的場地。直到有一天,他突然告訴我誠品(書店)有一個檔期空出來,問我有沒有興趣,我當然馬上答應。即便只有兩個星期的時間籌備,從構思主題、選擇作品、上架的方式、顏色的運用等,對於展覽新手的我是一個非常大的挑戰。然而最後的成果算是很不錯,開展的幾天也接受了台灣的電台訪問,在外界得到很好的回響。
由於這是梅姐離開之後在台灣第一個的展覽,我的壓力是非常大,不想有任何的錯失會令到梅姐的名聲敗壞。畢竟用插畫來呈現她的作品展覽也是第一次,所以我在籌備期間都聽到不少的聲音,幸而所有的問題最終都得到解決,算是上了寶貴的一課。
PR:那一個作品是屬於你的RAW?
K:我現在的作品是中學時期的作品,類似做一些簡化的東西。從那個時候開始做,將很iconic的封面畫出來,當時得到不錯的反應,所以我繼續演變成現在的作品。
PR:你希望《留情》的插畫帶給讀者甚麼啟發?
K:我希望我的插畫可以讓大家知道八十年代流行文化的美好,現在我在英國讀Art School把一些概念可以在《留情》中發揮。
PR:你覺得你是藝術家嗎?
K:我距離「藝術家」這個形容詞還很遠,有時候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自己,我會說是一個懷舊藝術愛好者。因為藝術家好像在我這個年紀不能carry,自己的插畫也有很多改善空間,我希望我可以一直進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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